偷心贼。（三）
怪盗千X警察凯。强强
这是一个英雄和英雄的故事。
请勿上升真人。
韩国电影给的脑洞，不是一篇严谨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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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
躺在床上的王俊凯突然惊醒，脑子里如闪电般突然起昨晚的事情，瞪大了眼看着凌乱的床铺。
应该是做了噩梦，却不记得内容了。
身上被被子裹着黏腻的冷汗，心跳快得胸闷。
强烈的不安感充斥着全身，脑海里不断地晃过易烊千玺的脸，发怒的，焦躁的，和安详的。
简单的洗漱后，王俊凯抓起外套就出门了。
入冬了，天慢慢冷了起来。
呼出一口气就能看到白雾，车窗上也开始有了朦胧的雾气。巷子里的枯树摇曳着所剩不多的黄叶，沙沙的吹着萧瑟的风。
窗帘是拉上的，王俊凯轻轻叩着门，小声的叫着：“千玺？”
门应声打开，门缝里慢慢出现易烊千玺惊诧的脸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啊，你不用上班吗？”
“随地考察，也算上班啊。”王俊凯胡诌着，背过身去关门，发现那些不安在看见易烊千玺之后，都消失了。
转身看见易烊千玺一脸的不相信，王俊凯突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我……就来看着你，别去V馆那儿。来……陪你。”
易烊千玺看着王俊凯站在门边无措的样子，噗的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进来吧进来吧。”
王俊凯第一次看见他嘴角浅浅的梨涡，有些入神。
“你总是来找我，不怕被发现么？”易烊千玺看着他路过自己走进内厅，即使身穿再简便的衣服，五官都好看的能让人一眼记住，或者说，一眼认出。
“我自己的工作，我当然心里有数。”猛然想起昨晚的行动，王俊凯免不了心底一抖，倒进纸杯的水差点溅出来，半晌才说。
“千玺，你以后别……别光着手吧，带个手套别留指纹了。”
别再偷了这句话果然还是说不出口，想要阻止他却没有立场。
“好。”
易烊千玺爽快的答应着，听不出随口还是认真。起身走到书桌那儿坐下，拿起一块石头磨着什么东西，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。
王俊凯寻声走过去，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“磨戒指刀，你应该见过的。”没有回头，易烊千玺的语气里带着些自嘲。
带着铂金光泽的戒指环，从侧边翻出的刀片和锋利的刀锋，在阳光下很是耀眼。
王俊凯有些惊讶的看着。
在模糊分辨率的监控里看过无数次的作案工具，近距离看的时候，还是精致的有些震撼。
“这刀超快的，我每次用它给楠楠刻的橡皮章，他都很喜欢。”易烊千玺拿起不远处一大块完整的橡皮，扬着手里的戒指，笑的像一个炫耀玩具的孩子。
“那你刻给我看看。”王俊凯沉溺在他的梨涡里，柔声地说。
“好。”带着微扬的尾音，易烊千玺马上就在那个橡皮上雕刻了起来。
王俊凯伏在桌子上看着他横横竖竖飞快的的勾勒着，够着脖子也没看清。
易烊千玺回头看他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把皮章挪远了些，“你干嘛！”
“我看看嘛！”
“给你看给你看给你看！”
易烊千玺使坏地把刻好的橡皮章猛地凑到王俊凯鼻尖上，王俊凯反应不过来往后仰着脖子差点对了眼，等视线慢慢聚焦后，橡皮章上的图案渐渐清晰。
虽然是镜面刻的，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“王俊凯”三个大字。
“易烊千玺！你逗我呢！？”王俊凯反应了几秒，不敢相信的戳了戳易烊千玺的胳膊。
蓬松的羽绒服在王俊凯手指的触碰下软软的陷进去又慢慢浮起来。易烊千玺孩子气般的玩笑，其实让他倾心不已。
王俊凯看着易烊千玺好看的鼻尖在暖融融的阳光里时隐时现，睫毛上跳跃着的光晕却不如眼里的琥珀明亮。
“真好看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嗯……我，我说你刻的字。”王俊凯差点红了脸。
“那当然！”
王俊凯突然想起了什么，又不太忍心打扰好不容易得来的气氛，犹犹豫豫的开了口。
“千玺……这个东西……记得处理掉。”说完后他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，眼神朝着边上偏了偏，不敢再直视面前的人。
“你不用担心啦，我做事儿你还不放心？”
王俊凯听了之后愣了几秒，把视线转回去。
“我怎么听着呢么别扭呢……”
“哈哈，好啦你要不也试试？”易烊千玺收敛了一点笑容，把刻着王俊凯名字的章子藏进抽屉，又拿过了一个完好的橡皮章给他，递过那个戒指塞在他手里。
王俊凯嘴上推脱着，倒是毫不犹豫的接过了戒指，拿在手里把玩着。
轻触了下戒指上的机关，刀片灵敏的滑出，王俊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，摸了一下闪着光的刀刃。
“诶！你……”
应着易烊千玺的惊呼，王俊凯的手指被划破，鲜红的血崩开皮肉聚成滴流下。
“这刀很快的……去用冷水冲一下吧。”易烊千玺无奈地看了看不断涌血的伤口，“瞎摸什么，还警察呢，这么不小心。”
“你别咬着这事儿不放好吗。”王俊凯窘迫的抱怨着易烊千玺的揶揄，手却被他拎着去冲冷水。
“我家没有创口贴，只能出去买了。”易烊千玺看着王俊凯并不浅的伤口，拉了拉他的手说。
“好吧，那你记得戴口罩。”
“我知道，还有美瞳。”
两人走在大街上，一路无言。易烊千玺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，只露出的眼睛在帽檐的阴影下看不清神色，始终走在王俊凯身后，保持着距离。
“不至于吧，你就这么疏远我？”
“你的身份，被发现了也够你折腾。”
“嘁，我不在乎。”
“药店到了，你先进去吧。”
王俊凯没有再纠结，先走进药店，觉得还是事事小心为好。
匆匆买完创口贴，在回去的路上，王俊凯接到了李律的电话。
即使他觉得昨天做的很严密了，在听到李律说局子里有事儿的时候，还是捏了一把冷汗。
和易烊千玺打了声招呼，王俊凯便驱车赶往警局。
15
走进会议室的时候，王俊凯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。
会议的主要内容是对易烊千玺的定罪，局子里暂时还没有发现王俊凯秘密删除了易烊千玺的指纹信息。
也许因为他们潜意识觉得现阶段无用，都没有天天关注。
王俊凯放松了心情，有一搭没一搭转着手上的笔，看着投影上模糊的截图，有些莫名的骄傲。
这小子有多好看你们知道吗？
微微扬起嘴角后，讲案人的一句话传入了耳中。
“短期内只要能抓捕，判罪大概是有期徒刑十年……”
指尖上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，滚动着移向边缘，王俊凯猛地抓住，手心里滋出黏腻的汗，心乱如麻。
十年……
王俊凯看着地板上自己的倒影，现在就觉得舍不得。
16
易烊千玺回家之后，静静的坐在桌前，从抽屉里拿出了V馆的资料，拿起铅笔在另一张白纸上一笔一划的作图。
场馆的分布平面图在纸上逐渐清晰，摄像头的位置和范围被精确地描出，且快速的设计好了风险最小的逃跑路线。
下笔的力度刚好，黑色的线条流畅显眼，力透纸背。
一双黑色的手套也叠好整齐的放在了一边。
本来在为晚饭发愁的易烊千玺，忽然听见了一陈急促的敲门声。
上前去开门，果然是一张不出意外的脸。
“警局出什么事了？”易烊千玺看到他的脸色不太好，已然不是早上轻松欢愉的表情，有些担心的问。
“……没什么事，就开了个一般的会。”王俊凯眨着眼掩饰内心的波澜，低着头进门，不想让他再看自己的表情。
易烊千玺接过他提来的袋子，边往里屋走边打开往里看，“这是什么啊？”
“带了点吃的，喝啤酒吗？”
“喝一点。”
说着，易烊千玺从袋子里拿起了一瓶，“砰”的一声打开，仰起头灌进口中。
王俊凯看着他滚动的喉结，细长白净的脖颈上微微突起的筋脉，握着酒修长葱白的手指。
美好的不像话。
“千玺，如果不谈现在，你想做什么？”王俊凯迈开步子走过去，伸手拿起一瓶酒也准备喝。
“我想不到，”易烊千玺顿了顿，“只希望楠楠能好好长大。”
凝视着易烊千玺此时柔光流转的眼眸，忍不住感叹：“你明明是个很善良的人啊。”
易烊千玺轻笑了一声，缓缓地开口“善良的人很多，我也遇见过。可是人要生存，由不得你。”
王俊凯默默地消化这句话，想起自己为了眼前这个人违背了警察的职则，可不是因为生存。
我可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存，冒险来由得你。
好像也不是因为自己的善良。
而是因为喜欢。
“千玺，你信我的话，就停止吧。”怕他因为自己还不够懂他，还不够资格说出这种话，王俊凯紧张得浑身颤栗，等着易烊千玺的回答。
“好。”易烊千玺抬起头，望着他笑。
王俊凯看不真切，但是好听的嗓音让他莫名的心安。
暖白色的月光下，王俊凯开着车回家，觉得今晚一定能做一个好梦。
17
专属于警局的特别铃声响起，王俊凯挣扎着睁开眼，半眯着眼忍受着手机亮起的强光。
凌晨三点。
“喂？”
“王警官？我李组长，V馆失窃了，快来局里。”
……
一路飞驰。
天色阴沉，路灯都是熄灭的。惨淡的车灯照着前面一点的路，看不到尽头。零星亮着灯的高楼大厦像不知名的魔鬼，吞噬着星光。
时隔大约一周，警局又乱作一团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这个人真难抓！画表出来这么多天不来，昨晚盯不住了前脚撤警，他后脚就来了！妈的。”
“人没抓到？”王俊凯小心翼翼的问，压抑着语气里微扬的庆幸。
“肯定没有啊！”李律正在气头上，自然忽略了王俊凯微妙的语调。
“监控记录调过来了吗？我去看看。”
李律不耐烦的指了指不远处的电脑，心烦意乱的走出办公室。
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王俊凯一个人，寒风从窗缝中挤进来，带着诡异的声音吹起窗帘。监控视频开到最大声，也只有隐约的杂音。
明明心知肚明盗画的人肯定是他，却还是在他出现在画面里之前心存侥幸。
昨晚他答应自己的那声“好”，低沉的回音仿佛还未消散。
原以为昨天的相处会让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，以为昨天能够看见孩子气的他就说明自己已经拥有了他的信任，可一切都是昨天。
看着影像里那个模糊的银色指环，王俊凯自嘲的笑了笑，心里满是苦涩。
是在耍我吗？
能轻易地击溃我所有的冷静，我却心心念念，赴汤蹈火。不在乎你自己，我在乎。为了保命随意的一个吻，我挂念至今。我费尽心力做的决定，毫不犹豫的职业背叛，却就在我离开后的几个小时里，付之东流。
我他妈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喜欢你。
18
易烊千玺从V馆逃跑之后，径直去了老A家。
把画交给他之后，就直接冲进了里屋，来不及等老A 开口。
“楠楠！”
易烊千玺蹲下身抱住扑过来的小孩，贴近他的小脸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奶味儿，轻拍着他的后背，“想哥哥了吗？”
“想！”楠楠高兴地在易烊千玺的怀里怂了怂，揪了揪他的耳朵。
“那哥哥今天带礼物来了吗？我好久没有吃好吃的了，A叔也不让我出去玩。”
“对不起啊楠楠，哥哥这几天……楠楠马上可以吃好吃的啦。”易烊千玺想起什么后又顿住，摸了摸楠楠的头，还想再多说点什么，却听见老A在外面叫他，只好起身出去了。
“那个警察，需要我帮你处理吗？”
“不用……”易烊千玺疾声回答，却被自己的反应愣住了，胡乱的补充道。
“我……应该可以自己搞定。”
“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，但我希望不要再发生你要避避风头这样的事，黑市那边我也不好做人。”老A沉吟了一会儿，“新的资料，你拿去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接过那叠纸，易烊千玺又看了看里屋的房间，转身离开。
楠楠没有吃好也不是第一次了。只要任务稍有怠慢，楠楠就吃不好玩不好。
老A太了解他了。
走进家院，正准备趁着月色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，易烊千玺的左手手臂突然被猛地拉扯，旋身摔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。
毫无防备的唇被压住，对方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唇上反复蹂躏，仿佛要把压抑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似的疯狂。
“王俊凯！你他妈干什么！？”
易烊千玺猛地推开眼前的人，抬起食指狠狠地蹭着嘴角的湿漉，望着王俊凯的眼充满了戒备。
“当初你吻我我放了你走，我他妈就不能吻你了？！”王俊凯踉跄着站稳，好看的桃花眼里都是戏谑，燃着肆意的火。
“那他妈不一样！”
“哪儿不一样？！”
“王俊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俩不可能！！”
易烊千玺怒吼般的宣泄着。
声音回荡在蜿蜒的巷道里，留下让人心慌的寂静。
经过了几天，不是不知道王俊凯的心思，不是不知道他的用意。
可他何德何能，受得起这份恩义。
冰冷而高亢的声音就像是有棱角的触手，扼住王俊凯的脖子，窒息一般的难受。
“千玺……有谁和谁天生是一个世界？你的路，可以自己选啊……”王俊凯被那声怒吼震慑，发现自己的感情败露，语气也不由得软下来，带着丝丝颤抖。
“改不了，我已经走不出去了。”
易烊千玺听着巷子里自己的回音，喘着粗气也渐渐冷静下来，闭了闭眼背过身去，不敢看他深情的眼。
“放屁，那是我没帮你，你也不配合我。”王俊凯盯着他决绝的背影，急切粗口的抱怨着。
“王俊凯你他妈别忘了你是个警察你要怎么帮？！”
想着这几天也为了他心烦意乱，易烊千玺猛地回过身，凌冽的对上王俊凯的视线。
王俊凯来不及不回避，撞上易烊千玺冰冷的眸子，萧瑟的冷风生生的往眼里灌，刺痛的眼里兀的蓄起了泪。
就像是用手去暖冰块，永远不会温热。
张了张口，竟是满嘴苦涩的味道。
“那就当我瞎了眼，自作多情吧。”
说完王俊凯便低下头缓缓的转过身，别过满是泪痕的脸。
为你做了这么多，没想到还是与你背道而驰，各自归家。
易烊千玺扶着门把，身体颤抖得不听使唤，久久推不开门。
在老A那里要来的亲自来处理王俊凯的承诺，几乎是对他最后的逼迫和警告，逼他离开。
对于这个除了楠楠外第一个这么在乎自己，真心相待的人，不是不心动，只是错了身份。
只是希望他能像认识自己之前一样，做一个普通的侦查英雄。不要因为自己，做不值得的事。
门终于被推开，易烊千玺低着头慢慢地走进去。
明亮的月光融融的照进房里，又在他反手关上门的时候，被狠狠地挡在门外。
那晚他们谁都僵硬着脖子，没有回头看。
逼着自己，决绝一点。
19
王俊凯隔天起了个大早，换好了一身警服，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。
也许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，他才能单纯的以一个警察的身份，来审这个案子，才能短暂的忘却对易烊千玺的感情，想想怎么样把认识他的事情，上报组织。
才能趁他现在还没有犯下更大的罪，就让他早早停止，早些解脱。
王俊凯承认依旧放不下他，只是换一种方式而已。
窗外的天气有些阴沉，阳光被夹杂在灰云里，好像下着细细密密的雨，总算有点冬天的气息。
“王警官？这么早？”警局的人陆续来了，拖着有些湿漉的裤脚，在地板上留下了蜿蜒的水渍。
“哟，怎么啦这愁眉苦脸的。”李律拎着手提包走进办公室，看着王俊凯略微沉重的脸色揶揄道。
“李组长，我……”
“噢对了，跟你说个事儿。”李律匆匆地打断王俊凯，有些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，像是急着要给他看什么东西。
本就没有组织好的话生生的被卡在喉咙里，王俊凯一瞬间竟也忘了要说什么。怔怔的望着李律拿过来的电脑屏幕，看清后，一瞬间瞪大了眼。
“昨天夜里一个药店老板提供了这个录像，说有个人很像我们要逮捕的那个人，我还没来得及看。”
李律没有把鼠标一并拿过来，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下方的触摸区来回的滑动着，好半天才点击了播放。
王俊凯看着视频封面里那个熟悉的柜台，脑子里一片混沌，僵直的坐在椅子上，齿间抑制不住的颤抖。
视频开始播放，监控器的方向应该是设置在柜台处的斜侧面。
也就是说，只要等会视频里的他买完创口贴一转身，他就彻底完了。
炽热的掌心源源不断的分泌着黏腻的汗，在冬天寒冷的空气里挥发不去，王俊凯只觉得无比煎熬，像是一场严酷的刑判。
视频里跟在自己身后的的易烊千玺慢慢进入了镜头，王俊凯恐惧的蹙着眉闭上眼，仿佛已经听到了死期的宣判。
“卧槽这！？”
以为是事情败露，王俊凯认命般的睁开眼，深黑的眸子里一片死寂。
可监控视频的镜头，被一个无法聚焦看不清图案的药盒，挡得几乎严严实实，看起来可疑的行为，却又正常的就像易烊千玺只是举起了一个药盒认真的端详。
王俊凯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药盒边缘露出来的修长而分明的手指，又望了望李律同样震惊的表情，心脏却跳得更快了。
易烊千玺完美的挡住了自己的全部外貌特征。
待镜头里的药盒撤下，先前买药的自己早已没了踪影，因为监控的正下方是死角，易烊千玺的入镜时间也极为短暂。
“这能有什么线索？完全把自己挡死了。还是说他住这附近？”
听着李律的分析，原本有些放松下来的王俊凯又捏起了冷汗。
虽然自己被完整的保护了，但易烊千玺刚刚的举动像蜜一样包裹了王俊凯的内心，勾起了他好不容易压进心底的那份冲动。
“李组长，他住址的事，就交给我去查吧。”
“好，这可能是个新进展，等你的好消息！”
Tbc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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